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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张元英all】排斥4

  *人设架空 勿上升真人 我圆世最美

  

  如果说安宥真的爱像炙热到烫伤皮肤的钳,那金秋天的喜欢,则让张元英联想到郊游时携带的月亮椅,缓解了暂时的疲累,却不能消解沉积已久的酸胀,亚麻料制成且不够厚实的薄垫,还会让人有种失重感。


金秋天又会把张元英比喻成什么呢,大抵是莫比乌斯环上那小行字迹的moon,倒也不是无迹可循,金秋天一个常年喜欢修改kkt ID的人,却数月也保持了关于月亮寓意的名讳,也因为金秋天,张元英才意识到自己成为了照耀别人的存在,回想起二十代前习惯做一颗微小质子,竟是因为身边常伴着一颗恒星。


宫胁咲良。


她自打小就把宫胁咲良当自己最要好的朋友,小朋友都是纯粹的,谁对我最好就最喜欢和谁玩,可大人的声音就像揉捻白纸的恶掌,在原本平整的纸张搅出不规则的折痕。


太细微的方面想不起来,只记得她和宫胁咲良在一起,别人总是夸宫胁咲良漂亮,到自己这边仅仅是清秀可爱个头高,甚至还有的人打趣让张元英以后去参加篮球队,女孩子那会喜欢听这种话,从别人口中出来褒义的东西到张元英耳里也成了贬义,夸不出漂亮的托词。


大抵应验了马太效应,越被重视的宫胁咲良越开朗活泼讨人喜欢,当时越被掠过的张元英越内向沉默,还被人诟病被家里娇惯坏了。


就这样,无关痛痒的话无形把两个挚友放在了对立面,次数多了,开始长成了一根扎在心里的桔梗,张元英只是深埋在底,因为她重视这段友谊,也实在没有资格善妒,那时她拼命研习课业,为的是寻求认同,另一个领域超越宫胁咲良的感受也渐渐模糊化这种自馁心。


她努力把那张有皱痕的白纸抚平,仍旧把宫胁咲良当最要好的朋友。


后来是小升初的夏令营,张元英整个过程烧得很严重,宫胁咲良一路上照料,张元英醒来已是黄昏,头上还搭了一块半温半凉毛巾,宫胁咲良坐在床角和联排的姐姐弟弟玩花纸牌,那姐姐好像是很喜欢宫胁咲良,被吃牌还笑得合不拢嘴,嘴里呢喃着真是被你吃定了。张元英正想起身探探,神经却无法不聚焦在下一句话,支起身子的手也失去了知觉。


“你朋友怎么身体这么差,全程都要你照顾,像个拖油瓶。”


张元英那时不明所以这样的恶意,每每追溯到根源,好像总有关那颗闪耀到盖过自己的恒星,于是不想作为拖油瓶的张元英,在整个途中选择和宫胁咲良拉开距离,终于在下了回程的大巴时,宫胁咲良在站台拦住了张元英,企图要个说法。


宫胁咲良见张元英不开口,便不依不饶的拽住张元英的手,张元英只好把头别向一边,做一点别扭的挣扎,宫胁咲良却一直凑前凑后,逼着张元英望着她,顿住的视野一偏,却窥见了紧跟宫胁咲良后面的那位姐姐,情绪一下子上来,张元英下意识使劲想要挣脱,脸却被轻轻扇了一小下。


“你干嘛?”


“你不理我啊。”


“那也不能这样。”


“这样你才理我呀,让你打回来不就行了。”


张元英举起手作势要还击,后面的姐姐一把拦住了张元英的手。


“你不能打她。”


张元英那时候把泪腺要迸发液体哽咽入喉,本就揉皱不成形的白纸也像是嚼入胃中,从此泡发干净。


那时离开恒星的微小粒子不足以发光发亮,却也足够归于本身,张元英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独来独往,却在某个偶然的周末,被兴趣班能说得上几句话的直井怜拉到了一家奶茶店,上了复式层二楼,一群人里面,张元英只被一个人吸引了目光。


那个女生留着黑长发,发尾稍微勾卷了一点,皮肤并非那种铺了厚重的粉的白皙,群座位置靠窗台,那女生却坐在最外侧背阴处,透过人列打过的辅助光源勾得侧脸廓形很是好看。不同于宫胁咲良的阳光热络,女生给她的第一印象是冷漠强势,这样的倨傲更有直观的距离,甚至在怜带着自己入座的时候眼皮都没有抬一下,张元英也觉得幸好,若是那人打量她,自己回避的眼神一定很仓促。


在座的人基本上都很热络,张元英在这样的氛围下也打开了局促,直到一人开起了一个男生的玩笑,调侃这个男生每次都穿一双袜子,众人哄堂大笑,说的话越来越有奚落的意味。


“万一他有很多双一模一样的袜子呢?”


这句音量不高不低的话来源于张元英,只是在座的人基本没有留意到,张元英视线一偏,发现那女生却抬头看她,四目相对下张元英却没有躲开,只是报以尴尬的一笑。


几轮游戏下来,好巧不巧张元英和她都有几次互动,大概因为女生在一群熟人里话也稀少,而张元英作为新人,正好沦为被那帮人指派互动的怨种,那女生选了大冒险,张元英想了一小阵,也不知道是那根筋搭不对,张元英开口就是要女生叫一句哥哥试试看。


女生迟疑了一下,还是压低嗓子叫了一声,张元英兴许也觉得难为情,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不再去看她的反应。


后来张元英被拉进了他们的群聊,在网络里面大家好像更能放得开,群里的每个人都可能被选为被捉弄的幸运选手,直到其中一个男生因为发表沙雕言论被戏弄的时候,那女生冷不丁放上一条张元英平日里犯蠢的截图,势头一下子有了转向,张元英无奈下敲出几字。


“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妹妹。”


后来张元英才知道那女生叫裴珠泫,不仅叫不了妹妹,还理应是姐姐的存在。


张元英自此也不歇脚,一来二去彼此“报复”下也变得熟络,那时裴珠泫总笑骂张元英没大没小,在被张元英玩群内禁言时候还用不容拒绝的语气勒令解除,这时张元英总会让叫一句哥哥作为条件,裴珠泫每次都凶巴巴的放狠话,结果不到半个小时,又冷不丁来找张元英。


“哥哥。”


慢慢的张元英总会跟直井怜提到这些滑稽的事,还总问直井怜你看裴珠泫是不是很讨厌,直井怜大抵是那天听烦了,无奈的摇摇头,反问张元英那为什么每次你提到都在笑。


那时候才十代的年纪,张元英老念叨学校路口的鱼糕串,竖日跟裴珠泫去上舞蹈兴趣班的路上也不忘这茬,裴珠泫却回了句觉得不怎么样,张元英撅了撅嘴横了眼专注在手机上的那人,想起她一贯这样善于扫兴,不懂欣赏那四个字送到嘴边没敢说出来。


一节跟试课下来,张元英整个背颊长满了热气,正要寻一张薄纸来扇风,微凉的触感却覆上肩头,入眼的是一袋食品纸筒。


“刚刚我朋友叫我去拿奶茶,看到了顺便给你买的。”


张元英那时候第一次知道臭屁又嘴硬的裴珠泫也不是全无好处,只是后来回想起来,她这样的顺便真的很多。


“刷emart的时候正好看到,顺便给你买的。”


“有些人一天说我坏话我还要送她礼物,好无语。”


“今天西瓜看起来还不错,我也想吃就买了,但我不吃不完,顺便给你蹭两口吧。”


“书店说凑到多少打折,你不是说过会看这个作家的书,给你。”


后来张元英清杂物将那个作家的书拿去售卖,唯独留下了裴珠泫顺便给她这本。


张元英后来觉得对一些时过境迁的感知竟然有迹可循


“以前清潭洞路口那家鲷鱼烧可以排到很长,真的很好吃,可惜被拆掉啦。”


街道上拥堵的车缓缓行驶,张元英也发出了窗外只有车流密集的感叹,转头没缓过神来,裴珠泫就定定的看住她,午夜灯火通明的光照不进车厢,张元英看不清她氤氲在昏暗视线的脸,只能闻到呼吸紧促的味道。


“你怎么一天想吃这样那样的。”


裴珠泫笑了,这时候一束灯览台的散光也透进来,张元英佯装气闷的回了句你管我,心里却觉得她很漂亮。



在韩国未成年是不能自行在便利店买酒,更不能进出梨泰院,只是张元英从小就喜欢在大人的饭桌上用辣劲借故,蹭上两口啤酒,这种啤酒花烫舌的刺痛感她很是喜欢,也成了能给裴珠泫小小显摆的理由,裴珠泫只是嗤笑了声,说比起她可能还差了点,抱着这样较量的心态,裴珠泫带张元英去了朋友的居酒屋。


可海口夸大了也不是一件太好的事,几轮游戏下来,张元英倒是没太醉,啤酒的雪花泡像堵在喉管里,促使她打了好几个哑嗝,正要在催促声中豁出去呷干净,却和斜角没什么表情的裴珠泫对视了,张元英硬起的头皮像是下了缓刑,那边一只手却伸了过来。


“诶?怎么还有人耍赖。”


这样微妙的情绪像没有生长的雏形,一直暗藏在张元英心底的某一处,后来雏形第一次衍生出轮廓的时候,仅仅是一个很平常的午后。


张元英记得那时候自己老爱晕车,又刚好被家里组织郊游,路途的车还老爱颠簸,车厢里面平稳行驶的瞬间甚至屈指可数,这时候裴珠泫的消息弹出来,分享了一首歌。


Plastic


张元英也不知道是听了第一遍没找到感觉,还是学到裴珠泫嘴硬的伎俩,回了句觉得还好,又从kpop金曲中切回来,整个颠簸路程竟然沦为了单曲循环,坐后驾驶必伴随的晕眩感那天销散得了无踪迹,反而摇下窗户窜进车厢的风搅裹在神经根部。


张元英说要把喜欢的人拉进群,那头的人还在热火朝天的讨论别的话题,张元英也刚好抵达民宿院子,午后刺眼的阳光照得手机屏幕的画面都黯淡不清,张元英瞄了眼百分之二十的电量,还是把亮度开到最高,入眼的便是裴珠泫骤然冷漠的一句不行,张元英那时心里的微妙情绪更加分明起来。返回民宿甚至来不及嫌弃吊顶还在落灰的恶劣,而是辗转了一晚上。


这种感情到底是什么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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